澳大利亚位于南太平洋和印度洋之间,四面环海,是世界上唯一国土覆盖整个大陆的国家,因此也常被称为“澳洲”。由于环境相对独立和稳定,澳大利亚保留了地球演化过程中的许多古老生物种类,这使得其自然生态系统十分独特。澳大利亚是世界17个生物高度多样性国家之一,被称为“世界活化石博物馆”;同时又是世界公认的生态环境比较脆弱的地区之一。
澳大利亚本土有大约60万种动植物,其中许多是地方性的。欧洲殖民者进入澳大利亚后,其脆弱的本土生态链就面临着众多伴随移民而来的入侵物种严重威胁。自18世纪以来,随着澳大利亚种植业和畜牧业的加速发展,引入了大量外来物种。最初出于经济目的而引入的物种由于缺乏制约因子,开始大量繁殖,迅速扩散,很快泛滥成灾,反而逐渐发展成为破坏自然生态系统及危害农业生产的有害物种。由于生物入侵以及由此造成的一系列的生态问题,在过去的200年里澳大利亚大约有一百种物种已经灭绝,而其对农牧业等造成的损失更是难以估量。
1 澳大利亚有害脊椎动物的为害与治理
研究表明,1999年澳大利亚《环境保护和生物多样性保护法》所列正在受到威胁或已经濒危的1770种物种中有1257种受到入侵物种的影响。澳大利亚共有267种入侵物种(207种植物,57种动物和3种病原体)被列入影响EPBC Art中受威胁物种的有害生物黑名单,其中包括230种非本地物种(187种植物、41种动物和2种病原体)和37种有问题的本地物种(20种动物、16种植物和1种病原体)。影响力(影响物种数量)最大的前10种入侵物种中有7种为哺乳动物(表1)。
老鼠是伴随殖民船队进入澳大利亚的最早外来物种之一,但澳大利亚第一次有记载的鼠害发生在1902年,而最早引起广泛关注的非本土生物是带来为害问题的兔灾。1859年穴兔从英国流入澳大利亚。最初仅有24只,作为娱乐性捕猎的对象。由于野兔繁殖极快,再加上没有天敌,1891年已遍及整个澳大利亚,对澳大利亚的草原生态系统造成毁灭性的破坏。
在科学的检疫制度建立之前,出于生物控制目的许多天敌动物被引入澳大利亚,如为控制老鼠引进的猫、獴和狐狸,控制虫害引进的家雀、蟾蜍等。引入的非本土动物都会与本土动物产生很强的竞争关系。由于缺乏科学评估,盲目引入天敌同时也导致了生态系统的连锁反应。这些捕食动物在引入后同样失去控制,致使一些毫无抵抗能力的本土动物数量锐减甚至灭绝,如猫、欧洲红狐狸、獴等是多种两栖、爬行类动物和鸟类的灭绝或濒临灭绝的主要原因。
据估计,在澳大利亚本土至少73种引进的脊椎动物已经建立了野生种群,包括25种哺乳动物、20种鸟类、4种爬行动物、1种两栖动物和至少23种淡水鱼。许多入侵动物,如兔子和狐狸等,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失去了彻底根除的希望。相比于其他类型的有害生物,入侵动物对生态系统的破坏更为直接。一方面,动物往往是食物链中的消费者,其对生态环境的影响要更为迅速、直接和广泛;另一方面,人们应对过度繁殖的入侵脊椎动物种群往往缺乏更为有效手段,而在运用化学防治手段时又面临更高的环境安全风险,治理难度更大。入侵物种的危害不仅体现在导致本地物种灭绝方面,更值得重视的是破坏本地生态平衡后,澳大利亚本土的袋鼠和鸸鹋甚至也一度泛滥成灾,成为“有害”物种而不得不人为进行干预。有害动物已成为困扰澳大利亚社会、经济和环境等方方面面的一大难题,对澳大利亚的农业、生物多样性、自然和建筑环境、公共卫生和生产力等都产生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2 澳大利亚脊椎动物毒剂登记情况
应用毒剂进行化学防治是人为控制有害动物种群数量最方便有效的手段。鉴于国内严峻的有害动物防控压力,许多在世界其他地区业已禁用的动物毒剂仍得以在澳大利亚继续登记应用。
2.1 澳大利亚登记应用的脊椎动物毒剂产品
澳大利亚作为世界上主要的农产品生产国和出口国之一,其农药管理水平与欧美同处世界第一梯队,属于世界农药管理框架及准则的搭建者、新技术的引领者和农药管理的风向标。澳大利亚当前联邦层面的农药法规管理体系主要基于1994年颁布的《农用和兽用化学品法典法》等一系列联邦法规而建立。澳大利亚目前的农药登记管理部门为1993年成立的农兽药管理局。除经APVMA认可的不需要登记的生物和自然产品外,在澳大利亚销售使用的农药产品都必须获取登记。APVMA登记的类别包括除草剂、杀菌剂、杀藻剂、杀虫剂、杀螨剂、杀螺剂、杀线剂、脊椎动物毒剂、水池化学用品、消毒剂等。
截至2020年9月,澳大利亚登记的尚在有效期内的脊椎动物毒剂产品共有247个,主要涉及20余种有效成分。防治对象有兔子和各种害鼠等传统啮齿类靶标,野狗、野猫、狐狸及野猪等捕食性入侵物种以及鸽子、麻雀和鸸鹋等鸟类。登记商品中用于鼠害防治的抗凝血类药剂占登记总数的近七成,登记商品最多的品种为溴鼠灵,其次为鼠得克和溴敌隆。急性毒剂中登记商品数量最多的为氟乙酸钠,其次为磷化锌。兔出血病病毒是唯一登记的微生物毒剂(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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